分析这封长信,不难发现威廉斯建构皇帝思路的手段是不断的否定与联想,常以否定前一个结论的做法,来让思维得到扩展与延伸,从而消解二元对立、执于一端的偏见,以此抵达更深刻而普遍性的思想,对人类命运的悖论发生惊奇。尤瑟纳尔曾经对福楼拜书信的一句话念念不忘:“众神已灭而基督未显,从西塞罗到马可·奥勒留,有过一段唯有人存在的独特时间。”受到这个宗教淡出的时期吸引,她决心写出《哈德良回忆录》。威廉斯的题材也属于同一时期,因此,他小说中的奥古斯都同样流露着当时哲学盛行的怀疑主义思想:少年不认识自己的无知,这是幸运的;因为如果他认识,就不会有勇气去养成隐忍的习惯。也许是血肉之躯的某种本能预防了这样的认识,才让男孩可以变成男人,用一生来看见自己生存的荒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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