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的视野中只有一座建筑,那是一排黄砖砌成的房子,孤零零地坐落在这片荒地的边缘。旁边还有一条小小的街道,就像一条小型商业街,算是这里的“主街”,为当地居民提供必需的商品和基本的服务。这条街上有三家店铺,其中有一家正在招租;另一家是通宵营业的餐馆,门口有一条煤渣铺就的小路;还有一家是汽车修理铺,牌子上写着“乔治·B.威尔逊修车铺——兼营汽车买卖”。汤姆走进了这家修车铺,我也跟着走了进去。修车铺生意惨淡,里面空荡荡的,只能看到一辆破旧的福特车孤零零地停在昏暗的角落里,车上落满了灰尘。我突然猜想,这个修车铺一定只是个幌子,楼上一定还藏着一间豪华浪漫的屋子。这时,修车铺的老板出现了,他站在一间办公室的门口,正在用抹布擦手。他长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,看起来脸色苍白,无精打采,但是长得还算英俊。老板看见了我们,他浅蓝色的眼睛中突然闪现出一丝微弱的希望。”这段文字我反复读了十遍,我一直在「回忆」这个时代的背景,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写于1925年,讲述的是美国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社会,那是美国历史上少有的时代,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,经济大萧条还没有到来,传统的清教徒道德已经土崩瓦解,享乐主义开始大行其道,没有底线,没有道德的约束……用菲茨杰拉德自己的话来说,“这是一个奇迹的时代,一个艺术的时代,一个挥金如土的时代,也是一个充满嘲讽的时代。”我不知道我们的祖国是否会遭遇类似大萧条的场景,但这个时代的确符合菲兹杰拉德所描述的“奇迹”、“艺术”、“挥金如土”、“充满嘲讽”……再回到这段描述,作为一个半资深驴友,我很喜欢在抵达一座老城的时候,放下行囊,背起小包、换上跟本地人相似的衣服,行走到大街小巷,穿梭于曾经的中心地带,很多老地方都像极了这段文字中的场景。就拿景德镇,多年前的深夜,我徒步背包,精疲力竭,有位大叔喊住我聊了很多,在陌生的城市跟这个陌生人互留了联(why?)系方式,大叔热情不已,特意请假带我行走景德镇。当来到老区的一片百年旧房时,看到三五家小店前,店主的目光呆滞,一位老伯在抽着烟,一个妇女在望着天,但目光有些空洞,就像这座城市,文化早就被抽离,即使是市井小民的文化也早被打破,而新的文化还没有形成,整个世界都混乱不堪,却又充满了生机、希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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