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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/02/05 09:01
第18天  《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》《腊叶》
导读:
这篇可算是《野草》中最容易读懂的作品之一,包含的社会寓意似乎明显可辨。聪明人,自然是鲁迅所批判的“帮忙”或“帮闲”的人。“傻子”的内涵,或来自厨川白村的《出了象牙之塔》:“所谓呆子者,其真解,就是踢开利害的打算,专凭不伪不饰的自己本心而动的人……”作品用墨做多的还是刻画“奴才”,这其实也延续了鲁迅一贯的国民性批判意识。鲁迅同年早些时候所做的名篇《灯下漫笔》把中国历史概括成两个时代:“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”和“暂时坐稳了奴隶的时代”。日本学者丸尾长喜注意到,从1925年起,鲁迅在用“奴隶”之外,用“奴才”渐渐多了起来。鲁迅自己曾经对“奴隶”和“奴才”做过一个区分,明知自己是奴隶而想挣脱的是奴隶,而“从奴隶的生活中寻出‘美’来,赞叹,抚摩,陶醉,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”。(《南腔北调集▪漫与》)。这种转变应当与鲁迅切身的痛苦体验有关。《呐喊》时代的鲁迅,更多还是站在社会观察者的角度书写,而到了《野草》和《彷徨》,却变成了自我与社会与家庭的肉博。林语堂在稍早发表的《论骂人之难》,提到现代评论派说《语丝》社尽是土匪,《猛进》社尽是傻子,说明鲁迅对“奴才”的愤怒与他的论敌现代评论派的“正人君子”们关系甚大。
《腊叶》和《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》写于同一天,并于同一天发表。鲁迅说:“《腊叶》,是为爱我者的想要保存我而作的。”(《〈野草〉英文译本序》)许广平说,“在《野草》中的那篇《腊叶》,那假设被摘下来夹在《雁门集》里的斑驳的枫叶,就是自况的”。据孙伏园回忆,鲁迅曾当面说过所谓“爱我者”就是许广平,而且《雁门集》是无关宏旨的。1925年5月27日许广平致鲁迅信中说起自己的思想形成,提到自己的两种人生观,一是觉得无论老幼随时可能遇到死的机会,二是在死之前可以把自己“废物利用”一下。这其实已经暗示了她与比她年龄大很多的鲁迅组成家庭的可能性。但与许广平的勇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鲁迅却有很多顾忌,比如自己已有家室,年纪差异太大,身体不好而担心自己不久于世,所以会犹疑和自卑。这种踟蹰的心境,在《腊叶》的末一段时时体现出来。

《野草》

作者: 鲁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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