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祖父布莱伯爵总是固执地把未来和现时混同起来,他与父亲谈论已过世多年的母亲时,句句话的结尾都像是对母亲的问候,仿佛他们正在谈论的是一位随时会出现年轻女子。而当人们跟他谈起政治或者军事,他会摇摇头说:“我早忘干净了。”他难以忘怀的只有童年。“每当他凝视自己的内心深处,童年永远静静地躺在那里,就像是在北方清新的夏夜里,兴奋而无眠。”
唯有母亲会在我童年的深夜里帮助我排除死寂。她会拖着舞会的长裙急匆匆来到我的床前抚摸我发烧的额头,而父亲发现我并无大碍就对着把他们从舞会上叫回来的仆人发火。她总是单独和我在一起摆弄逝者遗留的花边或者小抽屉,她告诉我那些她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,和我一起玩着把我变成小女孩索菲的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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