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最初的几年里,就流亡的含义而言,英国之于我正如当年索伦托之于高尔基一样。奥地利还存在,尽管在那次所谓的“革命”以后,纳粹党还试图通过袭击以及暗杀多尔富斯让这个国家倒向纳粹一边。我的故国的挣扎还将持续四年。我可以在任何时候回来,我没有遭到驱逐,没有被禁言。萨尔茨堡房子里的书,还都毫发未伤。我还有奥地利的护照,故国依然是我的祖国,我还是它的公民,拥有一切公民权利。我不知道自己会在伦敦待上多长时间。只有一件事对我是重要的:我要开始自己的创作,来保卫自己内心的和外在的自由。我没有买房子,因为任何所有物又都意味着束缚。我租了一个小公寓,刚好可以放下两个书柜,装下我不想放弃的书籍,可以放下一张写字台。这样我就有了一切,作为一个精神工作者所需要的一切。
《昨日的世界——一个欧洲人的回忆》
作者: 斯特凡·茨威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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