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4-1940年,茨威格客居英国。在租住的房子里,只有布莱克的画作《约翰国王》依旧陪伴着他继续写作。回想自己三十年前在维也纳初出茅庐的样子,感觉与当下在伦敦的情况有些相似,只不过目前的自己已经没有了三十年前的热情和专注,而是多了些忧伤和沮丧,以及更多的花白头发。在英国客居期间,茨威格一有机会就登上轮船,到大西洋彼岸的美洲去旅行。1936年在远赴南美洲的途中,作者随船经停西班牙的维哥港,在那里亲眼目睹了多年前在曾意大利和德国见到过的场景。一群热情亢奋的年轻人被武装起来,浩浩荡荡地上街冲锋陷阵,更大的混乱和颠覆在西班牙内战的包裹之下不断发酵。大西洋彼岸的阿根廷和巴西则是另一种充满生机的景象。当作者对欧洲已经失去信心的此刻,南半球清新的空气和清澈星空,南美洲美丽的城市和安宁生活又为他鼓起了新的希望和信心。于是他迎着混乱紧张的局势,再次回到了奥地利,一方面是探望自己年迈的老母亲,另一方面则是对自己祖国前途的担忧。然而作者这次返乡,迎来的确实奥地利被德国吞并以及几个月后自己母亲的去世。作者自己则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难民,此后便是在英国、美国、南美,过着流亡的生活。1939年茨威格从伦敦迁居到英格兰西南部的温泉疗养胜地巴斯。在那里,作者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忆了英国人与德国人反复周旋的过程。他一方面批判英国人的绥靖政策,以牺牲他国利益的慕尼黑阴谋令希特勒胃口打开、步步紧逼、得寸进尺。但同时,他也不吝夸奖英国人的勇敢和坚持,因为它为最终的胜利保留着一丝火种。在本书的最后篇幅里,作者惺惺相惜的回忆了同为犹太人的好友佛洛依德。由于激进和颠覆性的理论观点,在和平年代本就不受待见的佛洛依德,在希特勒上台以后的遭遇可谓是雪上加霜。作者有幸能在伦敦与其重逢,佛洛依德还保持着体面的衣着,但已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。和作者一样,他们都是流亡异乡的难民,也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民族的代表,在他们身后是成千上万的欧洲犹太人,他们的命运和生命被那个战争狂人以一己之力重重碾碎。
《昨日的世界——一个欧洲人的回忆》
作者: 斯特凡·茨威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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