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听遍世界名团演奏的刘雪枫老师在几乎所有场合,都会毫不掩饰他对诺灵顿与斯图加特广播交响乐团的偏爱,用他的在文章中的话来说,当他第一次听到诺林顿指挥的斯图加特广播交响乐团录音时,便“爱死了这种声音”!“这支乐团与其他乐团最大的不同是——从不揉弦”,这是刘老师在一次采访中的评价斯图加特广播交响乐团,要知道,揉弦是现代交响乐团演奏中最常用的一种技巧,通过对琴弦的揉动来改变音色的张力,表现更丰富的情感。但在诺灵顿的眼中,揉弦是二十世纪浪漫主义音乐泛滥的产物,虽不能贬低为“垃圾”,但泛滥之物实在有违经典之范,而追求原汁原味的诺灵顿不只是在技巧上尽量“复制”,而且在演奏中的一些细节都完美的重现了十九世纪末以前的模式,让听众从视听两个层面去体会古典中的“原典”。这或许也是刘雪枫老师将“声音中不能承受之轻”冠名给诺灵顿的原因。川端康成在《伊豆的舞↣女》中写道:“昔日虚空把人吞没,作为其报应,人又把虚空吞没,也是这个道理。人把这种虚空吞没,又把虚空呼出,这被呼出来的虚空,又把人呼了出来,同样的事反复循环。现在这样谈论或观察事物,不知什么时候会进入虚空而消失,然后又从虚空中出来或观看或听闻。谁能知道哪个是真的呢。”诺灵顿带领的斯图亚特,似乎脱离了这种虚空循环,一直沿着自己钟爱的“原典”缓缓前行,似乎不受潮流的一丝影响,不得不说,罗杰·诺灵顿是古典音乐的活化石,一直在循旧寻新,一直在赴古复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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